大学生三下乡支教日记

时间:2023-03-12 04:44:43 著名日记 我要投稿

大学生三下乡支教日记

  敲木鱼的孩子

大学生三下乡支教日记

  大山村的孩子从来没上过音乐课,也不会唱歌。

  第一次上音乐课,他把唱歌与诗歌的概念弄混了,唱歌说成“读歌”。

  他叫伍贤佳,出生卑微,生长在一个组合家庭,爷爷、母亲、继父之间全没有血缘关系,都因为他这一点血脉组合在一起生活。他自小跟爷爷长大,亲父去世,妈妈有轻微的精神问题,继父属于倒插门。生活对于他们,是一件简单但并不容易的事情。这个困难家庭是在政府的帮助下组建起来的,虽然不太和谐,但每个孤独者都有了一个家。他还有一个哥哥,在长丰中心小学读四年级。兄弟两都受到新化县民间组织“梅山助学社”的资助,才有了上学机会。

  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带来了很多玩具、体育用品和一些简单的乐器,他一眼就选中了涂着红油漆的小木鱼,一个人笑嘻嘻地敲了起来……

  他是个很帅的小家伙,学习对于他并不困难,只需稍微听听课,就能跟上,反应很快。但他身上充满野性,上课无法集中注意力,坐不到两分钟就开始动,一会儿爬到桌上,一会儿跑下座位,总是无法安静下来。

  每节课,我只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完成应试教育教学大纲的计划,三分之一的时间教《弟子规》,三分之一的时间拓展游戏和讲故事。当《弟子规》中“入则孝”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老师,我今天回家要把《弟子规》背给我爸爸听!”他的表情一脸正气。我有些震动,明白了他的内心是有所感悟的,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表达,但什么是“道”开始在这个幼小的心灵扎根。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春天,漫山遍野正开着粉色的凤仙花。于是,我问孩子们:“春天来了,你们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小草绿了!”“我家的桃树、梨树开花了!”

  我问:“你们听见了什么?”

  “听见小鸟的叫声了!”

  我再问:“那你们感觉到了什么?”

  孩子们在思考……

  他说:“我感觉到了温暖!”

  于是我教孩子们唱了第一首歌曲,《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他出奇地安静,黑黝黝的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是不开口。这首歌我教得很吃力,一节课下来,还有几个孩子没学会,其中包括他。

  第二天一上学,他兴奋地告诉我:“老师,我会‘读’歌了!我会读《春天在哪里》了!”

  我忍不住笑了,告诉他,“歌”叫“唱”,“书”才叫“读”。

  他改口说:“老师,我会唱歌了。

  但在后来的很多次音乐课上,他仍然说“我会读歌了”。

  五月下旬的一个周末,我听说小家伙跟爷爷在去亲戚家的路上被蛇咬伤,半条腿肿得乌黑,吓了一跳,就和广明老师去探望。他半躺在爷爷怀里,一动不动,瘦瘦的手背上插着吊针头,见我们到来,他转动眼珠看了我们一眼,又垂下眼皮。

  我问:“痛吗?”

  他说:“不痛。”

  广明老师问:“你看见咬你的蛇吗?”

  他抬起眼,说:“看见了,这么长,红色的。”他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着蛇的长度,大约两尺。

  坐了一会,我们四处看看他家的房子。木房挺大,与本地的两层式结构完全一致,客厅的木墙上悬挂着当地政府资助建房的扶贫标志牌匾。虽然木楼是新的,但真可谓“家徒四壁”,除了厨房用品和两张凌乱的床,什么家具也没有。全家人的四季衣服全部悬挂在南边父母的房间里,鞋子全部撒在进门的客厅里,正门的大房间是不住人的,对门摆放着君师亲的牌位,地上摊着满地的“灰萝卜”,那是猪的粮食。

  回到他打针的房间,我得知他一星期内不能上学,主要是不宜走动,防止血液流动太快。

  我遗憾地对他说:“你不能参加庆六一文艺演出了。”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舍弃,而有些事情必须要承担。因为在这个孩子身上,肩负着自身和家庭的救赎重担,没有人会永远扶着他上路,他必须坚强地面对一切,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方面。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神愈加地黝黑……

  会读“弟子规”的鸟

  来支教的第二天早晨,我在鸟啼声中一觉醒来,听见学校后面山上的树林里,有一只鸟不停地叫:“弟子规,弟子规……”这一发现让我惊讶不已。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每天7点左右,每次6到8声。

  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陆校长夫妇,陆校长夫妇脸上布满疑云。我又告诉了广明老师,广明老师说:“明天早晨再叫的时候,你告诉我。”

  早晨7点左右,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了鸟鸣,它清晰地、反复“读”着“弟子规、弟子规”,声音异常的清脆悦耳。

  陆校长笑了,说这不是什么灵鸟,而是山里很常见的一种“鸡”,全名是“竹鸡子”。

  陆校长爱人也开心地笑了,说这种竹鸡子我们这里太多了,以前怎么没听出它的叫声是在读“弟子规”呢?

  笑得最开心的是广明老师,他用他的理论解释说:“大山是有灵气的,鸟也是有灵性的,孩子们每天读‘弟子规’,鸟也学会了。”

  在竹鸡子“弟子规”的叫声中醒来,已经成为我们的生活习惯:每天清晨7点左右,每次6到8声。

  直到雨季来临……

  大山村的雨水充沛,梅雨季节尤甚,十天中能有7天半下雨。农作物也基本天养,从不用人工施水。农作物一年一熟,农民们优哉游哉地生活着。本世纪里,农民进城打工成为一种时尚和出息的象征,年轻力壮的都出去挣钱了,山里只剩下留守老人和儿童,生活节奏尤为缓慢。老人们能做的绝不闲着,做一点是一点,他们最大的期盼是儿孙们春节能够回家,至于挣得多与少,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似乎也没有哪位老人因此而得到多大的享受,反而是在外的儿孙们春节后大包小包提走老人辛苦劳作一年的自家土特产。老人们不但不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快乐是“人”,有“人”在,活着才有意义,劳动才有乐趣。“有子之人贫不久,无子之人富也贫。”他们这样说。

  一场大雨过后,我第一次在没有“弟子规”的鸟鸣中醒来,心里空落落的。我问陆校长夫妇有没有听到,他们说没有;我又问广明老师有没有听到,他也说没有。

  第二天仍然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

  我们不得不接受村民的说法,会读“弟子规”的竹鸡子已经离开了这所70年历史的小学校,飞到其他地方去了。

  雨季还没结束,夏天快要来临。

  一天早晨,“弟子规”的叫声再次响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房门,发现广明老师已不约而同地立在门口,楼下的大门口,还站立着陆校长。我和广明老师踏着木楼的阶梯下到大门口,小木楼里响着“剔踏剔踏”的回响。

  我们三人分别站立在大门口的三个方向,静静地聆听“弟子规”的鸣叫,内心以最热烈的形式欢迎竹鸡子的归来。这一次,它叫得更欢了,边叫还边来回地飞动,一共叫了十来声。令人欣喜的是,它的叫声中还伴有另一只鸟的应和,那显然是它找来的同伴,这一唱一和,充满了快乐、和谐与自在。

  原来,鸟和人一样,它们最大的乐趣也是“人”。

  忽然间,我想到一个古老的成语“鸾凤和鸣”。时光仿佛停止,我已穿越时空,与大山融为一体。

  雪花树

  大山村分为河西和河东,河东山势稍平缓,河西的山势比较特别,属于下陡上平,山的下部十分陡峭,山上反而多为平顶。

  从河西到河东,看似近在咫尺,走起来异常遥远,真可谓“看山走断腿”。说是河,实际是群山中间的一条峡谷,水流最后集中在这条主峡谷,向溆浦方向流去。

  一次,我们乘摩的去紫鹊界,过了河对面,摩的在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上盘旋,走了很长时间,一回头,还能看见一字界小学那面红旗在迎风飘扬。

  在河东,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棵小有名气的树,名叫“雪花树”。

  雪花树的外形并不奇特,也不如这里最常见的松树那样挺拔,叶子有些像城市里最常见的常青树。它夹杂在松木和竹林中,显得有些娇小,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灵气。

  传说,每当下雪前,这棵树就会开出美丽的白色花朵,因而也有人叫它“报雪树”。村民告诉我们,只要它开花,就表示马上要下雪了,从无差错。

  带我们来的村民——摩的出租司机朱树云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呀,这颗树已经几年没开过花了。

  我有些不解,问:“为什么呢?是它失灵了吗?”

  他说:“不是,这几年气候变了,好几年没下雪了。”

  原来,近几年的的气候发生了变化,多次出现“暖冬”,雪花树将她的心门紧紧关闭起来,在这个有些燥热的时空再也难觅那一瓣芳踪。

  我掏出相机,“咔咔咔”地拍下雪花树在风中摇曳的翠绿色身影,雪花树,你已经在我的心里开出了洁白的花。

  “新愚公移山”

  城市里,长寿老人我见过不少,但八十岁以上还能干农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陆校长的老父亲去年刚过八十大寿,他家的操坪上空还悬挂着五颜六色的三角彩旗。陆校长兄弟、堂兄弟一共十八人,号称“陆氏十八罗汉”。去年,这十八罗汉和其他众姐妹、妯娌、子孙们齐齐来临,共同庆贺老爷子八十大寿,场面蔚为壮观。

  老爷子相貌清瘦,五官端庄。因年事已高,已经不种水田,名分下的水田已包给了别人,既不收租金,也不收粮食,但他依然天天去田里干活。每天去田里都要经过儿子陆校长的家门,也不进来坐,就趴在半人高的窗口往里面看一眼,笑一笑走人。

  大山里土质疏松,多次见到新翻的山地多为沙土结构。我疑心,数万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经过地壳运动才变成了今天的群山,所以这里土质肥沃,很适合农耕。但这里的石头多为风化,呈云片状层层叠叠,加之正在大修马路,雨水一多,极容易造成山体滑坡。这里经常发生泥石流,陆校长的爱人就是从泥石流中爬出来捡了一条命。十年前的一场泥石流,冲走了他们的木房,现在居住的木屋是后来新建的。

  周末的一天,我和广明老师远远地看见老爷子在田地边忙碌的身影,心生好奇,老爷子每天在同一块地方忙碌,什么事情可以吸引老人如此专注于一件事,并乐在其中呢?

  我和广明老师决定去看个究竟。

  原来,他的田坡塌方了,他搭了一个三、四层的简易木梯子,正把塌方下来的土块一块块磊起来,已经磊到一人高了,再磊三分之一,就可以磊得与田埂一般齐了。

  见我们到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我们并不太懂的语言解释他的活,但手脚并不停止。我注意到他一双赤脚,鞋子脱在一边。村民都是这样,干农活喜欢光脚,似乎只有光着脚,才能触摸到土地的感受,种庄稼才有灵感,才有好收成。

  老爷子每天重复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他那块田的西边滑坡的缺口补齐,年年补,年年缺。村民告诉我,这个活,他已经干了十年。他从不怨天怨地,也不埋怨子女,总是不急不躁,缺了再补,就这么简单。劳动之于他,已经不是单纯的农活,而是一种修行,有为与无为在他的这一行动中得到了完整的体现。

  村民们都笑他是“愚公移山”,他也“呵呵呵”地一笑置之。但村民笑话他的时候,绝没有半点轻薄之意。村民对长者都非常尊敬,这是大山村的良好传统。村民对他的尊敬还有一个原因,老爷子读过几本古书,什么《水浒传》、《三国演义》、《三侠五义》,别看老爷子平时不善言笑,“讲古”却能讲得头头是道。说到得意处,年纪轻一点的人都不住地摇头,诚恳地承认自己不如老爷子,说自己已经看不进任何书籍。

  对面的山坡是他家的菜地,那是自家要耕种的。他78岁的老伴就是对面的山坡上种着玉米。老两口一东一西,各自干着手中的活,绝不着急,每天干一点是一点。

  这里是著名的“梅山文化”的发源地之一,一百多年以前,“梅山武术”盛极一时,这里无论男女,几乎人人习武。在新化县,还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

  王爷山的打,

  思地溪的耍,

  夏屋场的棍,

  牛坝溏的叉。

  这首顺口溜不但说明梅山武术当时的兴盛情况,也说明各地因地制宜、自成一派的特点。“王爷山像只锅,来一个煮一个”更是形象地说明当地民风的彪悍。据说,宋代吴致光的《开远桥记》中有这样的记载:“梅山蛮子操戈戟,居枕铠弩,长期不服王法”。明代以后武科及第者甚多,一大批著名武师、朝廷武将都诞生于此。梅山武术实属南拳系,发源于梅山中心地域的新化县,流传于湖南、湖北、广西、贵州、云南、四川等省区的部分地区。在中国武术流派中,梅山武术一直以古老神秘而著称。说它古老,是因为梅山武术是当今中国武术流派中历史最为悠久的门派之一,较为完整的保留了古传武术的功法和技击精髓;说它神秘,是因为梅山武术在练功中除了采用其他流派中常用的“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的方法以外,还有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的“铁牛水”、“雪山水”等带有巫术色彩的练功方法。

  传说陆老夫人身怀武艺,年轻时七、八个男人都无法近身。我问陆老夫人是否属实,陆老夫人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作答,只是“呵呵呵”地笑着。这个传说在陆校长口中得到了证实。每每见78岁的陆老夫人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上山、下坡,健步如常,内心不由得升起钦敬和赞叹。

  摩托小子

  进出大山村,主要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条件好点的家庭有好几台,条件差点的至少也有一台。值得赞叹的是村民驾驶摩托车的技术水平,在中国恐怕是绝无仅有。

  进山的第一天,陆校长亲自驾驶摩托车去天门乡接我,带着我和三袋行李,在这样的山路上行驶了三个多小时。进山前,我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依然出乎意料,随着道路颠簸心情异常复杂。

  六十多度的陡坡,陆校长的双臂紧张得有些颤抖;泥泞里,陆校长手脚并用,以脚当桨在地上划着走;遇到下坡路就干脆熄火放行。过后,陆校长还常常调侃我说,他带我一个人,比带几个人还吃力。原因是我不会坐摩托,每一次颠簸,都被颠得东倒西歪,重心不稳,给他造成负担。

  尽管陆校长一路“吹嘘”自己的驾驶技术如何如何高明,我也平安到达一字界,但来一字界仅仅几天,我便发现,陆校长的骑术还不能算是最高的。

  村民朱树云是摩的出租司机。一次,他带我们去紫鹊界,来去一百三十多里路,带着我和广明老师,还有几十斤行李,不但技术高,而且骑术稳,一路上还谈笑风生,时不时回头和我们说话。路的一边是陡峭的山崖,随时都有滑坡的可能;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一不留神便“万劫不复”。广明老师曾亲眼见到一辆车从拐弯处直接飞下去的情景。朱树云师傅的每一次回头都令我心惊胆颤,我只得“弱弱”地请求:“你说话时看前面,不要回头看我们行吗?”

  陆校长家隔壁的“摩托小子”伍春海年纪才二十,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思维。他非常热爱大山村,不喜欢城市的生活。十九岁以前,他做了几年的“DJ”,收入也不错,但他还是放弃,回到养育他的爷爷奶奶身边,在自家的房前屋后移栽了许多大山里濒临灭绝的珍贵植物:有“臭萝卜”、野沙参、九龙盘……他家的地里、山上种满了四季的野果、各种香叶、香椿,勤劳的爷爷奶奶把田里也打理得郁郁葱葱,家里鸡鸭猪牛猫狗六畜兴旺。我常常对他说,不要以为腰缠万贯才是富有,你们家才是真正的富有。回村不久,他就在学校附近的路边开了个摩托维修店兼营摩的出租。闲暇时,他常常载着我们到他眼中的经典景区去观光,这样有思想并热爱山区生活的的年轻人是不多见的。他骑车的技术丝毫不亚于他的“大伯”(陆校长)和“朱叔叔”(朱树云),只是风驾驶风格略有不同,不但经过改装的车很“潮”,车和主人走到哪里,劲歌就飞到哪里,远远地就知道“摩托小子”驾到!村民们都笑着说:“坐他的车不是坐摩托,是坐飞机!”很久没坐过他的“飞机”了,他的生意越做越好,他也越来越忙,偶尔晚上能见到他一身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痛。城市里,二十岁还是孩子啊!

  陆医生家的老大陆凤麒才十六岁,在新化县读中学,小家伙长得仪表堂堂,聪明活泼。他有个差不多大的堂兄弟叫陆凤麟,于是我干脆叫他们“麒麟小子”。每次放假回来,他喜欢来陆校长家听广明老师讲课。五一节我们回京,他主动要用骑摩托车送我们去车站。我满心狐疑:“你这么小,能行吗?”他的父亲陆医生、大伯陆老师、还有陆校长的爱人伍姐都一脸正气地纷纷表态:别看他小,骑车已经有七八年的历史,骑术很好,你放心吧!小家伙淡定地说:“没问题的,放心好了!”他有一辆天蓝色的125型摩托车,很是威风。大山的孩子,骑摩托车就像城市里的孩子骑自行车一样属家常便饭,不能不定我讶异。

  正是有了像“摩托小子”、“麒麟小子”这样的孩子,大山才有了希望。

  有一天,学校前的马路上,一辆摩托车播放着强劲的音乐驶过,车主正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摆动着上身。欣赏着他的这份心境,也同样带给我快乐。转过校对面的山头后,车身和音乐又出现在我眼前和耳朵里。我正等待着他绕过那片山洼后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当音乐声铿锵入耳,他刚一现身,突然就摔倒在泥泞里,摔得满身是泥。我不觉哈哈大笑,只见他爬起来,既不生气不恼火,更不埋怨这里恶劣的天气和道路,而是查看了一下车身,擦擦身上和车上的泥,又潇洒地跨上坐骑,飙飞而去,中断了的音乐旋即又“铿锵铿锵”地响起。

  而村民骑着摩托在这样的路上行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帖。多雨的天气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并感恩着,正是因为这样的气候才有了丰富的物产。这样的道路更没什么好抱怨的,几年前,连这样的路都没有,更没有摩托,出行除了马,大多靠脚力,有这样的路他们已经很满足。而这几乎不能称之为马路的路面全部是靠一双双脚板踏出来的,靠这一辆辆摩托车轮碾压出来的。

  起初,我对这种情景很是不以为然,熟识后就理解了他们的怡然自得。不久便明白为什么每辆摩托车上都喜欢绑着个大音响,播放着他们的流行音乐了。当你赏识你周围的环境时,内心一片明净。

  早晨六点,还没起床就听到一辆摩托车从楼下“铿锵铿锵”地驶过,照旧是强劲的音乐一路“招摇”。是谁又这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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